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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暖的音符 温暖的音乐

睡前故事温暖的音符

月色溶溶的夜晚,风信仙子坐在竹林里最高的一根竹枝上吹起了魔笛。霎时间,悠扬的笛声中飞出了一串小小的音符。

小音符们刚一获得生命,立刻像一个个灵活的小蝌蚪般,手拉手串联在一起,快乐地飞翔在竹林里。小小的音符们从安静的鸟窝边滑过,小鸟们本来唧唧喳喳的吵闹声一下子消失了,他们听着动听的曲子,满意得闭上了眼睛。小小的音符们从潺潺的小溪旁跑过,小鱼们枕着美妙胡曲子进入了甜甜的梦乡。小小的音符们从夜空飞向小溪,从小溪飞向一原野,从原野飞向城市……

小音符们不愿意停下来,他们要寻找一份非同寻常的感觉。

这是城市里最高的大楼,也是全国最著名的医院。

大楼顶层有个窗户依稀亮着灯,隐隐约约的,像是一颗闪亮的小星星。小音符们手拉手,向窗口里面张望。

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,她的手里牢牢地抓着一把小小的口琴。

口琴在女孩的口中吹奏起来……可是,她一连试了好几次,都是极不和谐的声音,好刺耳!

女孩开始低声抽泣,眼角缓缓地流下了眼泪。她的双眼也始终不曾睁开过。

“哦,多么可怜的孩子!”最小的音符忍不住忧伤起来。

“我愿意帮一助她,给她快乐!”长。辫子音符说。

“对,我们一起帮助她!”细柳腰音符非常赞同。

小音符们手拉手从女孩的耳际滑过,立刻留下了一串清脆的乐音。

“彩么美妙的曲子呀!”小女孩的嘴角微微翘起,她激动地又将口琴送到了嘴边。小音符们快乐地鼓起掌来,小女孩咯咯地笑个不停,这声音充满了甜蜜。

现在,小女孩再也不流泪了,因为她拥有了一串世界上最最温暖的音符!


人生故事沉默音符

每当屏幕出现钢琴演奏的画面时,我不再像以往,只看到彬彬有礼的抚琴者和优雅的琴身,我认为自己窥穿了画面,遥感到一种沉默的感动,那不是音乐带来的。

这样的改变来自一次对朋友的拜访。那时,我正对朋友客厅中漂亮的钢琴啧啧赞叹,琴是为她儿子买的,虽然还没用过,但那闪耀的白键黑键似乎让我提前聆听到一种美妙,太美了,我止不住又赞叹。殊不知朋友却说,在没有调好音之前,再漂亮的琴也是徒有虚名,而恰好,朋友约好的调音师待会儿就来。

一个略显肥胖的男子进来,听说他是调音师时,我不禁有些失望,和朋友背地对他的称羡比较,他太不起眼了,这样的人也会“小有名气”?

不过,男子很快用他娴熟的动作证明了一切——调钮、绷弦在他手中一气呵成,尤其是他流露出的对琴的尊重,让我感觉他不是在调音,而是在爱抚他的情人。趁着我们好奇旁观时,男子还平缓地说,即使是漆黑一片,光凭感觉,他也能顺利调整88个键和200多个钮,他干这工作15年了。

喝茶休息时,我对男子的身世有了一定了解。儿时的他迷恋上音乐,本想当一名演奏大师的,命运却鬼使神差地让他干上了调试的工作,在为别人的演奏铺路。看得出,他的笑容很复杂,有苦涩有骄傲,像是个爱吹肥皂泡的孩子,看着他亲手调制的肥皂水被他人吹出漫天的缤纷,又感怀又迷失。

男子在临走前一个动作深深触动了我,他披上外套,又转身回来,掏出他的白手套,把钢琴腿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斑点轻轻擦掉,动作轻柔之极。

每每回忆那个细节,我都在思考关于梦想的问题,当夙愿终于离自己越来越远时,总还是有人在默默为别人的梦想成真而努力,他用自己的沉默去擦亮别人的光彩,那种感人的乐章是无声的、深沉的。

所以,当我亲眼看到光彩时,我会有多重感受,直觉告诉我,在那些缤纷里面,肯定还有不为我们所知的奉献和付出

名人故事肖邦的音符

税务所院墙后边有一片野地,尽头是护岸林。清澈的霍思台河从林子下面流过。每天早饭后,我习惯到河边散步。

那天,我看到河的岸边有一个弹琴的少年。看到他手里的琴,我乐了。这是一个三角琴,可是白花花的,没有刷漆。乐器怎么能不刷漆呢?不拢音,音色也不好听。

我问:“鹅是你放的吗?”他向指镇里,说:“给肉食加工厂老板放的。”“这是什么琴啊?”少年用手抓抓胸脯,说:“我也不知道,老板让木匠做的。我给他放鹅,没工钱,让他买个吉他。他说嗨,自己打吧,反正都能出声。” “吉他不是这样的啊?”少年说木匠锯不出来葫芦形的面板,就改三角的了。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问。“图嘎,星星的意思。”

“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?”图嘎脸红了,用牙咬指甲,小声说:“雨水。”他解释道:“心连心艺术团去年上这儿演出,一个弹吉他的叔叔很喜欢我,给我弹了这首曲子,名字叫雨水。”“你再弹一遍。”他弹起来,用截下的塑料格尺当拨片。我听了听,这是一个完整的作品,不是歌曲,也不是中国乐曲,图嘎弹得挺好。

“你听一遍就会了?”“两遍。”他举起食指和中指。他的天赋很高。这应该是一首钢琴作品,夜曲一类。对啦,他突然大喊:“我想起来了,这是少蓬创造的曲。”我想了想,说:“你说的是肖邦吧?”“对,肖邦,心连心那个叔叔说的。你认识肖邦吗?”

我说肖邦早死了,他是波兰人,一个演奏钢琴和为钢琴作曲的人。图嘎说,我觉得肖邦是个在云彩上行走的人,他手里拿着喷壶往森林里浇花。他懂得蜜蜂和露水的心思。他的手非常灵巧,像用花瓣拨琴。我弹他的曲子就想起雨从玻璃上往下流。

他的想象力蛮好。我问:“你知道肖邦弹什么琴吗?”他用手比画,“比这个琴大,跟吉他差不多,刷红漆。” 我告诉他肖邦弹的是钢琴。钢琴就像把立柜放倒那么大,键子像一排牙齿,有白键和黑键。图嘎是个没见过钢琴的孩子,他用白胶合板黏的假三角琴弹肖邦,而城里不知有多少孩子在憎恨钢琴。

“你能教我一首肖邦的曲子吗?”图嘎问我。“我不会。”这三个字我说出来很惭愧,我多想说可以,然后教他一首肖邦的《蝴蝶练习曲》以及我最喜欢的肖邦的——辉煌的大波兰圆舞曲,但我不会,连哼唱一遍旋律也做不到。

图嘎礼貌地点点头。他说,再学会一首我就够了。我喜欢肖邦,可我们这里的人都没听说过肖邦。

我离开了少年,既然帮不上他又何必打扰他呢?傍晚的时候,我从税务所食堂的窗户看到,一群白鹅昂首走过土路,图嘎挥一根柳条跟在后面。他斜挎着那只系麻绳的三角琴,琴身用蓝墨水画着两颗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