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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咪 阿咪是什么称呼

民间故事阿咪

这个小故事讲的是关于:阿咪。

阿咪是只狗,它的主人却给了它猫咪的名字.阿咪是我在厦门石头村,居住过的房东家的一只狗.

那年秋天,我和我的先生,从青岛调往厦门市特区工作.因宿舍楼房正在施建,我们这批从全国各地引进来的科技人员,便被公司暂时安置在石头村的民房里过渡.

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狗,满街的狗跑进跑出.我有较重的惧狗症,所以进出时格外的小心.村民看着好笑便说:"莫怕,它们不咬人!"经过几天的观察,我确认了这儿的狗和北方的狗确实不同;北方的狗见了生人就吼叫着往上扑,而这里的狗先生和狗女士们个个性情温和,彬彬有礼,看到生人来了它们先躲开;我这颗绷紧了的心才松弛了下来.我想南方人吃白米长大,所以个个眉清目秀举止文雅;而北方人吃五谷杂粮还有大葱大蒜长大,所以就勇猛彪悍;那么,这狗是怎么一回事呢?

我们的房东男主人,有个雅名叫苏豆腐.他的好名字让我笑了好几天.这位苏豆腐家里养了一群小动物:大黄狗,黑花猫,还有一群鸡和鸭.它们和人一样自由自在地进出自家的大门. 成语故事

大黄狗叫阿咪,体态匀称可略显文弱,一双温顺的大眼睛,看见生人颇有些害羞的样子.起初我很怕它,每次遇到它都躲躲闪闪;可后来我发现它也在躲着我,我的胆子便一天天地壮了起来;遇到它时,竟敢招呼:"阿咪,过来!"它可是转身就跑.

苏豆腐家有一位很慈祥的老阿婆,八十多岁的年纪了,头戴青花老土布方巾,腰系一条同样布料的围裙,说话轻声慢语,让人倍感亲切.我们这些外地人认为:学闽南话比学外语要难的多.老阿婆却能用半通不通的普通话和我拉呱,这在当地的老年人中,算是稀有难找的了.老阿婆一日三餐烧饭,还要喂养家畜.在一旁观看她给家禽喂食,也是一大乐事;因为我头一次看到:狗和鸡鸭同盆吃稀饭.一盆白米稀饭刚刚摆下,摇摇摆摆的鸭子,和扑楞着翅膀的鸡群,都争先恐后地赶来了;而先到的阿咪,却静静地等在一边,没露出一点点狗的凶相.直到鸡鸭散去,阿咪才凑过来吃;可还没等它吃上几口,鸡鸭们又回来了.阿咪再耐心地等待,直到最后才打扫残羹剩饭.我敢说,谁看了都会被阿咪的谦和所感动.

但是,苏豆腐家的猫和狗却截然不同.猫是他们家的贵族,和主人同桌吃饭,同床睡觉,有着一副不可一世的派头.豆腐家的女主人,经常给它开小灶,煮些鱼头鱼尾,吃饭时把碗里的肉还挑给它吃;而阿咪却在一边流着口水观看.花猫并不自足,经常溜进别人的家里偷嘴.有一次,我准备下锅的一条鱼,转身就不见了;我看见花猫正蹲在矮墙头上美餐呢!我朝着它挥拳大喊,可它对着我咪呀咪地叫了两声就算完事.相比之下,阿咪是个君子,即便有肉骨头唤它,都不肯进来.我不明白,阿咪这么有教养,怎么会得不到主人的宠爱呢?我们一家人都在为阿咪愤愤不平.

已是十月份了,厦门的天气还挺热的,我们经常围坐在小院子里吃晚饭.有时,阿咪就站在大门外,仅仅探进一只大脑袋,一双温和的眼睛望着饭桌;儿子丢一块肉骨头唤它:"阿咪,进来!"它伸出舌头舔舔嘴巴,迟疑了一下,转身跑掉了.它的这种君子风度,不能不被人看重.

有一天,我把餐桌上的鱼头肉骨拿到外面大呼:"阿咪,阿咪!"阿咪没来,却招来了豆腐的女人.她拿去喂了花猫,我心里很不痛快.后来,我干脆把剩菜,倒进了阿咪的食盆里."不可以的!不可以的!"豆腐的女人摇摆着一双黑瘦的手,慌忙制止我.我很不解地问:"为什么?"她操着生硬的普通话说:"狗吃了肉哦,会咬人!"听了她的话,我心里很不服:"狗是肉食者,你仅让它吃稀饭,不让它嚐肉味,有这种道理吗?"我为阿咪而感到气愤,所以还是我行我素.

有一次,我趁豆腐的女人不在家,把剩菜倒进阿咪的食盆里唤着:"阿咪,阿咪!"没想到不在此就餐的花猫,飞快地冲了上来;阿咪却呆在一旁,流着口水,舔嘴咂舌地看着花猫吃.我气不打一处来,揪住花猫的后脖子,一下子把它拎了起来.花猫在我的手里,一面挣扎着,一面咪呀咪呀地大呼小叫;忽然间,阿咪一反常态,大吼着向我扑了过来.我慌忙松开了手,阿咪也被闻声赶来的主人骂走了.那次,阿咪吓着了我,但我一点儿也不责怪它,它的义举反而让我产生了几分敬意.

深秋了,厦门才扫尽了炎热.我多天没见到阿咪了,就向老阿婆打听.她笑眯眯地说道:"阿咪下崽了.""下崽啦?能不能让我去看看它?"我惊喜地问道.随后我跟着老阿婆,走进一间堆放杂物的老屋里,看见阿咪侧躺在光溜溜的凉地上,一群灰色的小狗崽依偎在它的腹前,一盆剩稀饭摆在一旁."阿婆,您怎么还是给它吃稀饭呢?――"我觉得心里酸酸的便问她.老阿婆只是慈爱地笑着,却不回答我的问话.

从第二天起,我便在公司的食堂饭桌上,收拾起鱼肉骨头;同事们笑我多管闲事.每天下班,我的手里都拎着一大袋东西,悄悄地溜进阿咪的住处.阿咪见了我摇摆着尾巴特别地亲热;在我这一生中,从来没有和哪只狗,建立过这么友好的关系,家里人都说这真是件稀罕的事.

两周后,眼看着小狗崽们,圆滚滚的身体,肥得象个灰色的小绒球,且活泼又可爱;产后的阿咪比先前也健壮了许多,一身金黄色的皮毛象穿了件锦袍.我感到很欣慰.

小狗满月了;因工作紧张,我对阿咪的特别照顾,便由此打住了.

一天,豆腐的女人,一脸严肃地告诉我:"阿咪学坏了,不肯吃稀饭啦!――"我感到很鄂然,而阿咪的表现也确实反常了.它天天跑到我们的院门外,探进一只脑袋,两只大眼睛里,充满了乞求和渴望;可想到了豆腐女人的告诫,我不敢再由着性子去喂它了;因为我呆不了多久是要搬走的.由于饥饿,它深更半夜,在我们的院门外吼叫着,在它的叫声中充满了哀怨和恼怒.哎呀!怎么办呢?阿咪是坚决地拒绝吃稀饭了.

阿咪已不是原先的阿咪了,无论从外观还是内里都变了.它已变得性情暴燥和怪僻,毛色枯黄且瘦骨嶙嶙.从早到晚,已难得见到它的身影了;每日里都在燥动不安地串街走巷.四只小狗早已没有奶水吃了,老阿婆只好喂它们吃稀饭.偶尔在巷子里碰到了阿咪,我便赶紧低下头,不敢去看它的眼睛;可谁想到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呢!

那天,我看到多日未见的阿咪在街上;可它的样子把我吓了一大跳:在它的后背和臀部上,有几处寸把长血淋淋的伤痕,有一处的皮肉甚至还向外翻着,好象曾流过很多的血,看上去是太吓人了.我赶紧去报告老阿婆,她好象已经知道了什么,可是欲言又止;在我地追问下她才说出"阿咪在深更半夜,跑进村里的屠宰房偷肉,被人用刀刺伤的.阿咪曾被主人囚禁过,也被打骂过(这对它来说是从没有过的事);但它并没有改过,而且没等伤愈便又去偷了;阿咪已近疯狂了"――听了这些话,我感到很不安,并为阿咪痛心和自责.

"阿咪!阿咪啊!"半夜里在朦胧中,我听到了豆腐女人地呼叫声,在已睡去的夜空中,长长地划过.

我失眠了,我真想让阿咪,再回到那个没嚐过肉味,没有受过诱惑,也没有痛苦的从前,让它依然过着平静而祥和的生活;可也许是已无可回旋了吧?这件事让我感到很郁闷.

春节前,我们就迁入了新居;再也没有了阿咪的消息.以后每当我回忆起这段往事,心里总在想:阿咪,你还好吗?

以上是为您提供的小故事:阿咪。

睡前故事阿咪

阿咪者,小白猫也。阿咪之父是中国猫,之母是外国猫。故阿咪毛甚长,似兔子。想是秉承母教之故,态度异常活泼。除睡觉外,竟无片刻静止。地上倘有一物,便是它的游戏伴侣,百玩不厌。人倘理睬它一下,它就用姿态动作代替言语,和你大打交道。此时你即使有要事在身,也只得暂时撇开,与它应酬一下;即使有懊恼在心,也自会忘怀一切,笑逐颜开。哭的孩子看见了阿咪,会破涕为笑呢。

我家平日只有四个大人和半个小孩。半个小孩者,便是我女儿的干女儿,住在隔壁,每星期三天宿在家里,四天宿在这里,但白天总是上学。因此,我家白昼往往岑寂,写作的埋头写作,做家务的专心家务,肃静无声,有时竟像修道院。自从来了阿咪,家中忽然热闹了。厨房里常有保姆的话声或骂声,其对象便是阿咪。室中常有陌生的笑谈声,是送信人或邮递员在欣赏阿咪。

访客之中,有的也很枯燥无味。他们是为公事或私事或礼貌而来的,谈话有的规矩严肃,有的唆疙瘩,有的虚空无聊,谈完了天气之后只得墨守冷场。然而自从来了阿咪,我们的谈话有了插曲,有了调节,主客都舒畅了。

有一个客人带了个孩子来。我们谈话,孩子不感兴味,在旁枯坐。我家此时没有小主人可陪小客人,我正抱歉,忽然阿咪从沙发下钻出,抱住了我的脚。于是大小客人共同欣赏阿咪,三个人就团结一气了。后来我应酬大客人,阿咪替我招待小客人,我这主人就放心了。

写到这里,我回想起已故的黄猫来了。这猫名叫“猫伯伯”。在我们故乡,伯伯不一定是尊称。我们称鬼为“鬼伯伯”,称贼为“贼伯伯”。故猫也不妨称为“猫伯伯”。大约对于特殊而引人注目的人物,都可讥讽地称之为伯伯。这猫的确是特殊而引人注目的。我的女儿最喜欢它。有时她正在写稿,忽然猫伯伯跳上书桌来,面对着她,端端正正地坐在稿纸上了。她不忍驱逐,就放下了笔,和它玩耍一会儿。

有一天,来了一位难得光临的贵客。我正襟危坐,专心应对。“久仰久仰”,“岂敢岂敢”,有似演剧。忽然猫伯伯跳上矮桌来,嗅嗅贵客的衣袖。我觉得太唐突,想赶走它。贵客却抚它的背,极口称赞:“这猫真好!”话头转向了猫,紧张的演剧就变成了和乐的闲谈。后来我把猫伯伯抱开,放在地上,希望它去了,好让我们演完这一幕。岂知过了不久,忽然猫伯伯跳到沙发背后,迅速地爬上贵客的背脊,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后颈上了!我以主人口气呵斥猫伯伯的无礼,一面起身捉猫。但贵客摇手阻止,把头低下,让猫伯伯坐得舒服。如此甚好,我也何必做杀风景的主人呢?于是主客关系亲密起来,交情深入了一步。

如上所述,猫的确能化岑寂为热闹,变枯燥为生趣,转懊恼为欢笑;能助人亲善,教人团结。即使不捕老鼠,也有功于人生。